我是你的什么样子



三、也许有一天我回来,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

    
  2003年8月底左右,公司和省政府在全省有个培训,基地在广元(要么广安?有点混乱,可能就是这个地方了),我当讲师去了,头尾有4天的样子,而她在9月初开学,大概是9月8号的样子吧。在出发之前我有告诉过她,她说她要从家里提前点来成都,更可气的是她居然忘了带家里的钥匙,没办法进去,后来打我电话,告诉我说她忘了带钥匙,手机没电,充电器又没带,要去住在衣冠庙那边的朋友家里住两天。在这电话之前,我还打了几个电话找她,手机打不通,提示关机,打家里电话没人接。让我紧张了一阵子。安心下来之后,我也开始忙公司在那边搞培训的事情。因为那次培训的时候,在运资料的途中,在高速路上出了点不大不小的意外。
  
  培训期间,我接到第一个她(关于她,我不知道怎么说清楚这些复杂的事情,慢慢来吧)的电话,我有些意外,因为在这之前,我知道她在这一年的情况是挺不错的,不管从生活还是精神上,可现在接了电话之后,却马上能感觉到她的无助或是说很不乐观。打了挺久的电话,那天下午,正好没有轮到我讲课,同事们进来叫我过去辅导一些学员,却看到我在接电话,都微笑着离开了。我想她们大概都以为是我的女朋友吧。那电话接的挺久,她们课都讲完了,我还在接电话中,就一个人呆在宾馆的房间里,一直讲。她说,她在这一年发生的一些事情,对她的生活,还有她对生活的一切。爱情,以为,付出,纠缠,跳楼,死不了,大概就是这样吧。我有些心酸。
  
  我爱第一个她,一直,第一个她知道,而她也知道,在我和她开始之前,她就知道,她给我写信,信中也有这样说,说她自己爱我,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我对第一个她的那种爱。而在我和她开始时,我也没有欺骗过她这些。至于我和第一个她为什么会分手,她从来不知道,因为我和她开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,我也不知道我和第一个她为什么分开,直到这一次电话后,事隔了将近2年半后,我才知道当时第一个她提出分手的原因。当时分开还有因为我当初的那一句话“你如果要离开,如果不爱,请不要欺骗我,请直接告诉我,告诉我要分手,我头也不回,转身就走”。于是,在第一个她说出分手的瞬间,那时候的我,不管心里有多爱,有多苦,我当时真的转身就走了,再也没有联系过她。
  
  这一句话,我在和她谈恋爱之前,对她也说过了。当我知道原因后,我告诉第一个她,我说,如果当时你告诉我原因,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分手的。第一个她说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,她自己总是想要承担起一切,不想让我来承受这些。所以当时她才会提出分手。我回,我虽然比你少两岁,但,我可以承受这一切。叹息。长长的叹息。但我没有,也不会对不起真,我没什么好的。我不帅,我没有钱,但我自豪着我的爱情,对这两者的爱情,我问心无愧。
  
  甚至于到现在,我觉得我对第一个她,我不够努力,只是一句话,一句承诺,我就离开了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而现在第二个她,我违背自己说的话,一再的去努力,努力,可是,为什么这些努力还是没有用呢?那么,我到底是应该如何去做呢?努力?还是放弃?我真的不知道了。
  
  我培训回来的那一天,大概是9月3号,天空下着小小的细雨,软绵绵的,在进入成都的信号范围内,手机收到了她的短信,大致是,住在朋友家里,我如果回家的话,叫我打她朋友的电话给她。于是,我打了电话给她,并在衣冠庙的一个公交车站看到了她,真想拥抱她。大声地告诉她,我爱她,深深的爱着她。可是我没有。旁边人很多,在她的眼中,我也不是会那样做的人。可她会懂得我吗?能感受到我眼中因为看到她而瞬间即逝的光芒吗?我想没有吧。就像也许有时候她有这种光芒的时候,我并不一定会察觉到。这便是爱情。笑。
  
  这一天晚上,我告诉她,第一个她打电话给我的事情,我告诉她,我知道了分手的原因(她可能以为我一直知道的,但她却从来不问),但因为这涉及到第一个她很隐晦的一些事情,我就不说了,还有第一个她跳楼之类的事情,她一下变得安静,后来想想也许那种静是静得可怕吧。
  
  这一天晚上,我们没有造爱,只是赤裸着,拥抱着睡。
  
  此后的第二天白天,我照常去上班什么的,没有察觉到什么,只是心里头有点怪怪的感觉。
  
  我想那只是因为第一个她的关系吧。我当时是这样想的。
  
  这一天晚上,可能双方都有些怪怪的,忘了。可能造爱了,也可能没有。
  
  9月5号,她的生日,这一天晚上,她不知道因为什么,和我吵架,我和她一般吵架,我就是不理她,她就是哭,我也不理她,她平常总是说,我狠心,她哭,我也都不理她,最后总是她妥协我。其实不是的,不是我给自己找借口,我觉得好像都是一半一半的,她哭,我时间一长,我就会找她,安慰她,可是她就是不理我。有时候会理我。有时候不管我怎么安慰她,她还是怎么都不理我。到最后,我就不安慰她了,她自己便自己慢慢变过来安慰我(有点奇怪?不是么?自始自终,即使到现在,我仍然觉得这种我安慰你,或是你安慰我的过程是种幸福,她或许不会这样觉得吧,我想我是个怪人,要么就是变态了-_-)。话跑远了。说回来,这一天晚上,她哭得很凶,没理由的和我吵架,其实就是她哭着,我不理她这样子,觉得她无理取闹,她还是大闹,我就生气的(生气?真的生气?不会心疼吗?)问她为什么,为什么哭,为什么要和我吵架。她问我,如果没有她,我和第一个她会不会更幸福,或是说幸福的和第一个她生活在一起。
  
  知道吗,我听到她说出口的这些话,我的心啊,它就一下子抓紧了。我的爱人啊,你怎么能如此,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。
  
  我的眼泪啊,我想要说些什么,可是我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话来,我知道,只要我一发出声音,我的眼泪啊,它肯定会不听话的一直掉下来。
  
  她看到了,她哭声变大了,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,好象在掐自己吧。
  
  我张了张嘴,我想说,我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竟然如此脆弱,,可我却发不出声音,只是哽咽着。
  
  可我必须说出来!
  
  我一握紧右手的拳头,朝我背后的墙上用劲的打了几下,在打上去的同时,那句话就断断续续的哇了出去,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来,手上也破了几个口,血,手上,墙上,她一下子慌了,大哭起来,使劲的抓住我的手,志成啊,老公啊,不要啊,,我错了,不要啊。不要这样啊。
  
  我哭了。除了离开第一个她的时候,我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哭过,那一次是在杭州的时候,在公司老板的面前,接到第一个她的电话的时候,挂掉电话之后。
  
  我拥抱紧她。我哭着告诉她,真啊,我真的不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此脆弱。她也大声的哭着,说,对不起,志成,我错了啊。
  
  我吻着她的眼泪,躺了下来,她哭着,她的眼泪,我的眼泪,亮晶晶的在灯光下。
  
  我伸出手,关了灯,她吻我,我也吻着她,开始造爱,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留在那晚,还都是美好的,至于她的感觉。我就不得而知,但那时候的我相信,那时候的我们,是一样的。
  
  我们都是如此如此的深爱着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