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你的什么样子

八、臭猴子


　　我是个奇怪的人，很多人都这样讲。许多年前，听过一个小MM这样说过：不奇怪的人，才是奇怪的。
　　
　　从杭州的那次之后，我就开始叫她做我的枕头，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。而她，也开始叫我猴子，臭猴子，我的臭猴子。而她在平常的称谓语当中，几乎很少叫我志成，都是叫我老公，有好几次我去她家里，她总是好不容易才改过口来。
　　
　　我想，在这些词的前面，加上“我的”，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一些不可能达到的永远。

　　2003年11月份，她到成都的某个学校实习两个月，我们便开始了一段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。她学校挺忙的样子，晚上总是要到7，8点才到家。而我下班比较早，我都是很期待她的开门声，期待那门铃，期待那小鸟一样，扑面而来的拥抱。事实上，那段时间很平淡，没留下什么具体太详细的东西下来，只是，我知道，那些便是我一直要的，“简单的幸福”。以前，她放假过来，我总是上班，白天她一个在家里上网，玩游戏，看碟子，动画。我下班回家时，也总是满怀着那种迎面而来的爱的感觉回去，一进门，她肯定会扑上来，亲热的叫我老公，看我累的样子，她会帮我捶背，心里真是很幸福。可我不会说。我总是这样。令人讨厌。
　　
　　我不会那么热切的表达出我的那种感受。
　　
　　她总是埋怨说，她在家里等了我一天，而我回家后却没怎么样。我要怎么表达出来？为什么我不会，或是不那样去做出来呢？我理解她的感受。所以，每当，我要去上班，而她必须一个人在家的时候，我出门之前，不管多急，多慌张，我都一定会吻一下她。哪怕她还睡得死死的，我也会把她弄醒，然后，吻她。在她实习的这两个月期间，轮到我为她守候那道门，等着她回来。她一进门，有时候我会拥抱她，有时候她会拥抱我。
　　
　　
　　她累到的时候，我会帮她捶背，给她做菜吃（平时都是在外面吃，很少自己做饭），她生病很重的时候（后面再提这些事情），她不能动，我帮她脱衣服，用毛巾，热水，给她擦身体，她会很甜很甜的大声叫我老公。叫我亲爱的老公。
　　
　　我觉得，我们很幸福。最大的幸福也不过如此。
　　
　　还有一些时候，她放假，而我白天要上班，于是我教她玩一个游戏“天之痕”，她玩得很高兴，每天晚上我要睡觉了，她还是在玩。我并不是怕她影响我睡觉，再差的环境我都能睡着（以前是，现在觉得自己有失眠的症状），我只是希望我能抱着她入眠，能在我偶尔半夜醒过来的时候，睁开眼晴就能看到她的脸，而她太入迷了，就是经常玩到半夜。所以在一小段时间内，有点小磨擦，但只是于晚上她玩游戏的时候。我总是希望我能说出些什么，但总是没能说出来。还希望她能明白我的心里。我以为她会知道的。我以前真的相信她能知道。十分的肯定她能知道的。
　　
　　她总是跟我说，她在学校里面，总是睡不好，即使睡着了，但睡眠质量总是很不好，但和我拥抱在一起时，总是能很快很快的睡着。睡得很香，有时候睡觉的时候，我就把我的手臂，肩膀给她当枕头，经常我睡醒后，发现整个手都麻木掉了 -_- 虽然我很瘦，但她总是很喜欢的样子。有时候睡觉之前，她喜欢把头，耳朵贴在我的小肚子上，她说睡在上面很舒服，而且会听到心跳，还有肚子里面奇怪的声音。

　　我知道，我总是叫她做我的枕头，其实，我才一直都是她的枕头。
　　
　　有一段时间，她变胖了，她本来脸就是比较显胖的那种，稍稍胖一些，那个脸整个都是圆的，我就笑着叫她猪头，她就开始大呼小叫，不高兴。然后会常常埋怨到，上天为什么这样不公平，应该让她的肉多长一些在我的身上才正常，这样不至于我的骨头经常梗到她 -_-

　　
　　我们会吵架，有一次在青石桥那边，不知道怎么的，说到什么东西，我就不理她了，一个人走在前面，她走了一小段，一赌气，她就不走了，我就不知道，我没回头看她，用她后面的话来说，她那时候，心里好凉，看着我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，她觉得她会就那样失去我。我发现的时候，回头去找她，却找不到她。那时候，应该是挺前面的时间段里面，她那时候好象没带手机还是怎么的。反正就联系不到她，再后面，等了好一会儿，还是没看到她。我只好回家等她。

　　等了一段时间，她回家来了，门铃响了，我好担心她，一下子冲过去开门，可在开门的那一瞬间，我却没有怎么样，我只是开了门，她在门口望着我，，我回头就坐在了床上。她在门口就开始哭，我的心啊，我跑过去，大声地对她说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她就一直哭，一直大声的哭，我吻她，她也吻我。。。其它的，怎么样都想不起来了。我以为这件事是没什么的，我总是以为两个人之间，发生这些事情是正常不过的事情。我总是自以为理解这些。总是觉得是对的。可到最后，我到底是对还是错呢？
　　
　　到后面分手之后，好不容易在成都见了唯一的一次，她说起这个事情，我才知道，这件事情对她而言，是很让她伤心或是觉得害怕的事情。也是对我“讨厌”的第一件事。
　　
　　我开始知道，我总是坏的，我总是错的。我总是总是那么地令人讨厌，我只是一只很不好的臭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