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你的什么样子



十六、我和你(上)

卢巧音 CD :

  第一年的前半年,蓝色的精灵在舞,我们在笑,
  水蓝色的细沙从孔中穿过,铸成你我永远的记忆。
  还有困惑

  第一年的后半年,蓝色的精灵仍在舞,我们仍在笑
  水蓝色的细沙从孔中透过,一点沉淀你我的记忆,
  析出困惑

  第二年的前半年,蓝色精灵在哭,我们即将分离
  水蓝色的细沙从孔中流过,渐渐理解时光的意义,
  只有心中保留经过

  第二年的后半年,蓝色的精灵不在哭,我们已经分离
  水蓝色的细沙失去下落,逃不过思念的瘟疫
  心中不断重演一切经过



  又找不到她了。手机号又换了。她家里人说也不知道她新的号(不知道真的假的)。2004年6月29日晚,发神经。我想她大概要回家了吧。毕业了,总要回家一下的。于是。当天晚上坐火车到了她家。凌晨2点到了那个地方,没直接去她家里。找了个宾馆住了下。一个晚上没睡着。第二天早上,9点多,打电话到她家里,她爸接的。我说,曾莹在吧?他说,是小欧啊,她昨晚刚坐火车回来,2点多才到,现在还在睡觉。有事吗?

  。。。同一趟火车吗?上天在开玩笑?还是我们彼此还是心心相印的?还是仅仅是我,感应到了你?或是你感应到了我?

  我说,没有。我晚些再打来。我出去吃了饭。吃饭当中(一口没吃,只是看着碗发呆),手机响了,这里的区号。接了,是她。你在哪,我问。她说在外面公话。她说你要做什么?我说,我要去家里找你。她说,你不要来。来了我也不见你。(她不知道我人已经在这里了)挂了。

  我想我再痛下去了,我也就麻木了。

  这时大概是10点半左右,我就直接去了她家,她家门开着(单位的住房),一进门,她爸看到我了,亲切的说:小欧来了啊。(当时肯定知道有什么异样了,哪有这么快,我早上刚电话过来,一个小时不到就出现在面前了)。

  她也出来了。(她的脸,她的表情?又开始忘了。)

  她爸叫我进去,我没进去,我对她说,你出来一下。我走到了楼下,她跟着出来了。

  她问我要干嘛。我也忘了我要干嘛了。笑。

  大概我是说了这件事情我要跟她家里人说清楚。

  然后我转身就上楼了。

  我坐了下来。她爸妈都在。她爸说,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了。突然就说你们要分手了。什么事情。

  她在旁边站着,瞪着我。

  其它的忘了。我大概说了说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了(不是说发生什么事了,仅仅是说了她和另个男的在谈)。她妈妈就说,我就知道,突然间好端端就说要分开,原来我们不同意你们在一起,说大学期间,不让她谈恋爱,她硬要。现在又要分开。我就知道有什么事。

  这时她就大喊说,叫我不要说了。再说就杀了我之类的。

  我眼泪掉了下来。要我死吗?很简单的。

  她妈妈接着又问,哪个之类的。我说那个男的是成都的,30多了,离过婚。刚说到这个,她冲了过来,捂住我的嘴。

  她爸把她拉开了。

  她哭着叫着些什么忘了。有说着大不了她死了就是了。

  我流着眼泪看着她。我不说话了。

  接着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
  中午到了。开始做饭。她帮她妈妈切土豆丝。我进去厨房,看着她。

  切着切着,她切到手指了。破了个小口子,我说,不要切了。我来。她不让。我说,你不让我切。好。你止血一下,再切就是了。

  她拿起她的包,打开夹层,里面有以前我给她放的止血胶布。(en,她这个人不太小心,走平路有时候都会打XX,崴到脚之类的。所以我一直要她放着些止血胶布在包里面)。我看着她,贴完,切完。无声无息的同桌吃饭。

  饭桌上的,是我们的碗(有点象陶瓷+塑料的材质),温暖的蛋黄色的。是从成都我们的家里带过来的。我们一直用的。因为要离开成都之前,她舍不得,便带回了她家里。

  她进去她爸妈的房间睡觉。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
  闭上了眼睛。

  我想,如果,能睡着,一睡不醒,那该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。

  可是没睡。躺着大概半小时吧。她出来了。我没动。她以为我睡着了。她拿了个被子,轻轻的盖在了我的身上。转身又回去了。

  我眼泪一直流。没哭出声音。拿笔写着,不能再让你哭了。。不能再让你哭了。。不是说爱你吗?爱你就不应该伤害到你。写在本子上。